听荧

花中行乐月中眠

【曦瑶】痒痒肉长了一身是什么感觉

承诺的糖,一发完,别问怎么在一起的,反正就是甜

ooc属于我


——

金光瑶非常怀念他和蓝曦臣初见面时那一点点拘谨和认生。



蓝家养出来的白菜一个比一个君子,一个赛一个矜持,尤其是蓝曦臣这种温柔如水的,活像待字闺中的大家小姐。



大小姐……啊不,大公子落难云萍,他顺道给拾了回来。孟瑶住的那巴掌大的杂货屋只有一张床,他倒是想打地铺把床让给蓝曦臣,可惜连多余的褥子都没有,无奈之下只得百年修得共枕眠,珍惜眼下这段缘。跟这么漂亮的人睡在一起,他本以为自己才应该是不安的那个,结果一看蓝曦臣那表情,生怕对方说出来一个“男男授受不亲”。



为了防止蓝曦臣掉床,孟瑶就把他挤在里面。半夜蓝曦臣翻身,蹭到了他的腰,孟瑶当时就从梦中惊醒,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——



掉下了床……



“孟公子……”蓝曦臣慌忙点了灯查看他伤势,“抱歉,我不小心撞到你了。”



“不是不是……”孟瑶摆了摆手,“麻烦公子尽量不要碰我上半身除了手以外的地方,我……怕痒。”



准确来说,应该是痒痒肉长了一身。



蓝曦臣当时不察,以为孟瑶只是不喜别人触碰罢了,蓝曦臣也不喜欢别人碰他,所以很能理解,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。就这么一直相安无事到孟瑶去了清河,二人再次见面。当时伐温之战如火如荼,孟瑶作为副使经常来往奔袭各地,做一些善后工作,蓝曦臣来恰好拜访聂明玦交接一些事情,临走,见孟瑶也要出发,就提出送他一程,谁知,对方却神色尴尬地拒绝了。



“我御剑不太行,飞不快的,”孟瑶颔首道,“泽芜君先行一步吧。”



“无妨,事情不是很着急,我可以慢一点等着你,”蓝曦臣微笑道。



盛情难却,孟瑶只能悠悠拿出了自己的小破剑,跟在蓝曦臣后面。



飞了一阵子蓝曦臣算是看出来了,孟瑶哪里是御剑太慢,他那是起步太晚,灵力不足还有点恐高,飞得又低又缓——刚过树梢而已,难怪他办事总会提早出发。



“以后我可以指导你御剑,但是这回——”蓝曦臣悄无声息地飘到金光瑶背后,将他拉到了朔月上,“我先载你一次吧。”



“泽芜君!”孟瑶惊呼一声,因为蓝曦臣怕他站不稳掉下去,右手拉住他手腕的时候,左手自然会扶住他的腰。



腰!腰是什么概念啊!最碰不得的地方之一!



蓝曦臣以为他害怕,就双手都扶住了他的腰,宽慰道:“没事,有我在呢,孟公子不会掉下去的。”



回应他的是一阵停不下来的鹅笑声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别……泽芜君……痒哈哈哈哈……”



蓝曦臣这才回忆起云萍时期孟瑶突然掉床的事情,感觉确实是自己唐突了,但还没来得及道歉,金光瑶就挣扎着乱扭了起来——蓝曦臣感觉自己跟抱了个泥鳅似的。



这还能得了?掉下去直接一剑两命……不行不行……于是蓝曦臣抱得更紧了些。

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别别别碰腰……哈哈哈哈也别碰脖子……腋下也哈哈哈哈哈……泽芜君不要……”孟瑶用哭的语气在笑。



蓝曦臣一边慌忙往下降落,一边搂着孟瑶努力劝道:“再坚持一下……落地之后就好了。”




最后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降落,孟瑶竟然连续笑了一刻钟……大笑是非常耗费体力的,他的肚子也止不住地痉挛,夏天穿得薄,后背都湿透了,鬓角的头发也黏在脸上,最后似乎是累得狠了,落地之后就要仰头栽过去。



蓝曦臣不敢拿手碰孟瑶任何地方,只能立着身子硬生生接住他,让他靠在自己身上,然后牵着他的手往树凉阴走。



“对不起,我真的不知道,你会这么敏感,”蓝曦臣万分抱歉道,“我以后会注意的。”



孟瑶靠着树干虚弱道:“是我的错……这毛病从小就有,明明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人……”



“谁都有几个奇怪的癖好或者习惯,”蓝曦臣安慰道,“就像我,不喜欢同外人接触。”



孟瑶没说话,默默扫了一眼二人之间为零的距离,想起自己刚刚还靠在泽芜君肩膀上……



蓝曦臣究竟是没把他当外人还是没把他当人?




后来金光瑶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,因为结拜之后,蓝曦臣对他越发好了起来,甚至开始从医书上去查金光瑶的情况是怎么回事,多方寻求无果,他只能继续跟金光瑶保持距离。说来也是惨,明明两个人已经很熟了,却除了两次乌龙事件碰到一起之外,再没发生过其它肢体接触。




但是后来又让蓝曦臣碰到了一次机会——金光善支使金光瑶做各种事情,丝毫不管不顾他儿子的死活,金光瑶去剿灭什么百年邪祟妖魔给他赚名声,结果自己伤了脚,行动不便,却连个病假也没有,直到蓝曦臣拜访金麟台,才看出端倪来。



二话没说,蓝曦臣将人拉入了偏房,一脸担忧非得察看他的伤势,金光瑶拗不过,就褪去鞋袜,让他看了。



金光瑶个子不高,脚也没有平常男人大,一双玲珑玉足生得实在好看,就是早年不会御剑的时候脚底板子走天下,磨出了几个老茧。蓝曦臣拖着脚跟将它捧在手心,皱眉仔细端详伤势。准备重新上药时,想起金光瑶说的是“不要碰上半身除了手以外的其它地方”,没有提到下半身的事情,想来应该是不打紧,就打算徒手蘸药揉一揉化去瘀血。



“二哥!你不能为我做这种事情,”躺在床上的金光瑶猛地坐起身子,慌忙道,“你把药给我就行了,谢谢二哥……我自己来。”



但是蓝曦臣抓着他的脚腕不放手,坚持道:“没事,你胳膊上不是也有伤?好好养着吧。”



迟疑了一下,他又问道:“你脚怕痒吗?”



这还真问住了金光瑶,上半身与人接触是正常,有谁还专门碰他的脚验证一下啊,所以他也不知道。



“没事,先试试吧,”蓝曦臣让金光瑶趴在床上,把他的左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,这样正好让受伤的脚底板完全露出来。



可惜,金光瑶再一次低估了自己痒痒肉分布范围之广,在蓝曦臣碰到他的一瞬间,当场尖叫出声,并且本能地向后踢去。



还好蓝曦臣躲得及时,不然金光瑶会成为第一个踩泽芜君脸的人而名留青史。



“唉……还是算了,”蓝曦臣有些沮丧道,“阿瑶,我把药留下,你自己来吧。”



这声叹气真是叹到金光瑶心里去了,他们是兄弟,手牵手很少,那种男人之间的勾肩搭背蓝曦臣也从不敢对他做,他甚至连碰都不敢碰他,更不要说满怀兄弟情谊的抱抱了。蓝曦臣行为有些刻意,也有些别扭,这恰恰是他温柔体贴的表现。金光瑶也不愿意二人这么僵着,索性一咬牙,今天就来治治这痒痒病!



“我不想辜负二哥苦心,”金光瑶扭头道,“二哥直接把我两只手绑在床头,尽管上药。”



蓝曦臣愕然:“这样真的好吗……”



“好啊,我早就想这么试试了,”金光瑶故作镇定道,“说不定以毒攻毒,这毛病就好了。”



蓝曦臣不确定地点点头,照做了。




待把金光瑶牢牢固定住之后,蓝曦臣开始轻轻在脚面涂抹药膏,还关切地回望了一眼,见金光瑶趴着,脑袋埋在被子里,全身绷直,就知道他不好受了。不过对方既没笑也没喊,想来问题应该不大,还可以忍。



实际上问题很大,痒的感觉还不如疼,金光瑶感觉蓝曦臣这轻柔的动作仿佛是拿了天鹅毛扫他的脚心,痒的感觉从下面一直传到他头顶,把他搞得头皮发麻。细细看去,其实是可以发现金光瑶是咬着嘴唇、极力忍着的,有时还会从喉咙中发出一两声不明意味的呜咽,吞唾沫的声音,还有行至中途破产的笑声。



上药的过程简直就是上刑,金光瑶不怕疼,却因为痒把自己搞得欲死欲生,但是他慢慢发现,蓝曦臣碰到重伤部位时,手劲稍微一大,疼就盖过了痒。



啊……疼……还是这种感觉最亲近。



金光瑶心中喟然长叹。



然而由于蓝曦臣太过温柔,这种碰疼他的机会相当少,尝到“甜头”之后,他忍了一会就忍不住了。



“二哥……你狠点……”金光瑶闷声道。



“啊?”蓝曦臣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


“我说让你下手重点,让疼盖过痒,”金光瑶再三强调道。



“弄疼我,没关系的。”




不知道为什么,蓝曦臣听见这话,白色面皮上飞起一抹红晕,怕被人看见似的慌忙把头转了过去,支支吾吾道好,便开始大力揉搓起来。



金光瑶疼得直发抖,但他确实感觉好受多了,难不成蓝曦臣还学过按摩?疼完之后竟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爽感。反正这个度他完全可以接受,竟然眯起眼睛打起瞌睡来。



那几日他疲于奔波,身体超负荷运转,这会竟然直接在疼痛中睡着了,醒来时日薄西山,余晖簌簌洒在窗栏上,看着让人浑身泛起暖意。金光瑶发现自己在睡梦中被人翻了过来,拿被子一丝不苟地裹成卷饼状,手上绑的绳子也都解开了,当时他为了减缓痒的感觉手腕徒然用力,本以为会留下两道红印,结果竟也消减的差不多了……



蓝曦臣恐怕临走之前又给他揉了揉手腕。



金光瑶毛毛虫似的缩进被子里,头埋得很低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

世界上估计就没人能逃过泽芜君的温柔,尤其是金光瑶收到的这份超大号加量不加价的温柔体贴,他后来想想,自己这是一步步掉到陷阱里去了,被套得牢牢的,根本没办法挣开。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好了我没想到这也能ping,评论区见






……但是吧,物极必反,以前两个人是磁石的同极,碰不到一起去,那现在就是异极——蓝曦臣黏他黏的过于紧了。



“倒也不用这么……”金光瑶推开蓝曦臣的脸,无奈道,“这毛病倒也不必要去得那么干脆。”



给他留一点也行。



“阿瑶,”蓝曦臣又贴上来道,“我其实……也痒。”



“你痒,你哪痒?这病还传染啊?”金光瑶转向他,扬眉道。



蓝曦臣就覆在他耳边,把滚烫的鼻息全喷在他耳蜗中,悄声说:




“看见你,心痒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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